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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于 2021年5月26日 被检测为删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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爆竹声中辞旧岁,又是一年春来到。春节毫无疑问是中国最为悠久、最为隆重、最为热闹的传统节日。而在基督徒中间,近些年来有人把春节和旧约里的逾越节做类比,尝试能从中发掘出“很多惊人的相似之处”。
从前些年远志明解读“老子与圣经”,再到“拆解”某些古汉字里的寓意,一直到后来的“论语与圣经”之对读,其思路和方法都是一脉相承的,那就是通过类比方法试图寻找隐藏在《道德经》、中国古汉字、《论语》和传统春节里可能具有的“信仰密码”,进而说明中国文化里也有上帝信仰的“基因”。这种进路用心良苦,出发点也许是好的,但引起的争议也很多,有的解说多有牵强附会、削足适履之处。
就拿春节与逾越节做类比来说,这两个节日也许是有那么一点点形式上的类似,但拿来做类比却是不伦不类。 起源不同: 虽然两者都是极为古老的节日,但起源完全不同。我们先看看春节的起源,一般老百姓称为“过年”。学界对此说法不一,有源于腊祭说、巫术仪式说、鬼节说等多种说法。也有人说春节从虞舜时期的祭拜天地而来,还有人说是起源于中国殷商时期年头岁尾的祭神祭祖活动。起初日期并不固定,直到汉武帝实行“太初历”(夏历)才正式确定在正月初一。从殷商到清朝,“过年”有“元辰”、“岁朝”、“元日”、“元旦”等许多名称,直到中华民国时期才正式定名为“春节”。不管是什么起源说,春节都和古老的原始精灵膜拜宗教有关。 而逾越节的起源却不是这样,不仅具有确切的历史文献记载,也具有圣史性,那就是在旧约圣经里,是由耶和华上帝亲自设定的。逾越节的设立背后是一个伟大的救赎历史事件,那就是上帝亲自介入历史,拯救以色列人脱离埃及地为奴之地。因此逾越节是上帝救赎行动的圣史,具有救赎性,提供了救赎的应许和道路,被杀的羔羊就是那救赎的记号。而春节无论如何是和逾越节无法比拟的,因为春节没有也不可能给人提供一条救赎之路。
性质不同: 虽然两个节日都有各种祭拜的宗教活动,但其性质完全不同。从其起源到后来的演变,春节里的宗教活动很显然和偶像崇拜有密切关系,甚至夹杂有巫术。就算有祭天,这里的“天”也是模糊不清的,要么是某种多神论里的天神,要么是一种说不清的无位格的神秘力量。因此说,春节是一个异教崇拜的节期,和敬拜独一上帝毫无关系。 使徒保罗针对古罗马-希腊世界里的多神崇拜、偶像宗教曾这样说过:“我是怎么说呢?岂是说祭偶像之物算得什么呢?或说偶像算得什么呢?我乃是说:外邦人所献的祭是祭鬼,不是祭 神,我不愿意你们与鬼相交。”(林前10:19-20)保罗的这一观察和论述同样适应于传统春节里的一些祭拜活动。 而逾越节是为纪念耶和华上帝的救赎行动而设,“摩西对百姓说:‘你们要记念从埃及为奴之家出来的这日,因为耶和华用大能的手将你们从这地方领出来……’”(出13:3)“你们要记念这日,守为耶和华的节,作为你们世世代代永远的定例。”(出12:14)因此,逾越节是属于上帝的圣节,具有强烈的圣史性和救赎性。 内容不同: 由于起源不同、性质不同,因此内容就更为不同。中国古代的春节活动内容在历史演变中不断增加,到明朝时,接灶神、贴门神、除夕守岁、十五赏灯会都已经盛行。比如《万历嘉兴府志》中记载:“除夕,易门神、桃符、春帖,井隈皆封。爆竹,燔紫,设酒果聚饮,锣鼓彻夜,谓之守岁。”诸如灶神、门神、财神、喜神、井神等各路神明在春节期间都备享人间香火,各种庙宇香火旺盛,赚得盆满钵满。人们借此酬谢诸神过去的庇佑,并祈愿在新的一年中能得到更多的福佑。 看得出,这里多有偶像崇拜的内容,直到今天仍然保留有某些异教膜拜的成分。而且,春节里的宗教活动是民间信仰层面,都是出于祈福和辟邪目的的,具有强烈的现世功利色彩,这里没有伦理性,无法带出道德改进。 但逾越节却不然,耶和华上帝和旧约以色列人立约,颁布了以十诫为核心的一整套道德、民事与宗教律法,逾越节导向一个敬畏上帝遵行上帝律法的道德生活。“这要在你手上作记号,在你额上作记念,使耶和华的律法常在你口中,因为耶和华曾用大能的手将你从埃及领出来。”(出13:9)“我是耶和华你的 神,曾将你从埃及地为奴之家领出来。除了我以外,你不可有别的神。”(出20:2-3) 形式也不同: 除了各种祭祀,春节里最普遍最大众化的活动形式莫过于贴春联、放炮竹了,现在已经剥离了当初的宗教内涵,而成了娱乐和表达喜庆的年俗。贴春联、贴门神的习俗由来已久,起初也和民间宗教膜拜有关。早在秦汉以前,中国民间过年就有悬挂桃符的习俗,称之为桃符,即把传说中的降鬼大神神茶和郁垒的名字分别书写在两块桃木板上,悬挂于左右门,以驱鬼压邪。到了主后10世纪的五代十国时期,人们才开始把联语题于桃木板上,据说是五代后蜀君主孟昶发明了春联。 由此可见,起初贴春联是具有强烈的宗教功能的,为辟邪驱魔,背后是泛神论、万物有灵论的宗教信仰。但有人却把逾越节涂红门框和春节贴红春联穿凿附会到一起,实在是不伦不类。因为旧约里的逾越节却是建立在独一神信仰之上,根本就没有也拒绝驱邪压鬼之类的任何行动,因为耶和华上帝就是旧约子民的保障,不需要任何的桃符等“辟邪”“圣物”。 真的有“年”这种怪兽吗? 还有一个地方经常被拿来做类比,有人说逾越节起源于躲避“灭长子的灾”,春节起源于躲避“吃人的‘年兽’”。说的是古时候,有一种叫做“年”的怪兽,每到除夕夜下山害人,挨家挨户吞吃幼童和牲畜,古人就用红色对联和放鞭炮驱赶“年”这只怪兽。其实这种说法很有可能是根据某个乡土传说,被现代人杜撰出来的,十多年前的电视剧《春光灿烂猪八戒》就有这个情节。因为对于所谓的“年兽”,从先秦到清代的历代神话、志怪、传奇、逸事笔记,如《山海经》、《搜神记》、《聊斋志异》都没有记载。 总而言之,旧约里的逾越节和中国传统春节根本就毫无瓜葛,把两者拉到一起进行类比,太多望文生义,太多穿凿附会。传统春节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充满偶像崇拜的异教节日,怎能和逾越节相提并论呢?而逾越节是上帝救赎历史进程中的一个伟大节日,具有救赎性,宣告了上帝救赎的应许,最终成就在基督身上。“我们逾越节的羔羊基督,已经被杀献祭了。”(林前5:7) 做这种类比的基督徒是想证明“耶和华也是中国人的神”,也想借此方式向春节里的国人传福音。出发点虽好,但其论证方法和过程很粗糙、很不严谨,牵强附会之处太多。春节本质上讲是一个古老的异教节期,不具有救赎性,也不能把人带到独一神面前。因此说,春节绝对不是中国人的“逾越节”。中国人要得救,没有别的道路,唯有接受逾越节的救赎应许,那就是为我们钉十字架的耶稣基督。 当然,拒绝拿春节来类比逾越节,不等于否认上帝的普遍恩典和普遍启示之存在,也不是说基督徒就不能过春节,也不是说中国基督徒就得背叛自己的传统文化。基督徒可以过年,但要做分辨,并要远离其中的偶像性风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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